今天,是对门大叔家女儿出嫁的日子。
小区建成以后与他家做了邻居,今年是第十年。
这十年虽然交流不多,但是相处得也算比较愉快,没有互相打扰过,丢垃圾的时候偶尔也会帮对方门口的一起带下楼。
一大早起床,进对门屋里递上红包。新娘正襟危坐,化妆师左看右看,生怕哪里出现了纰漏。
我问阿姨,妹妹嫁到哪里了,阿姨说湖北枣阳。
嫁到湖北,突然觉得有些别扭。
虽然我们这里与湖北接壤,但是我一向不太喜欢湖北人,这是身边很多朋友都知道的。
最早应该是从大学开始,班里有几个湖北的姑娘,一天到晚在教室里叽叽喳喳、大呼小叫的,让人特别反感。
前几年家里跟湖北的一门远亲取得联系。那家上来就是借钱,打过去之后至今未还。
这几年开车去过湖北的几个城市,感觉那边的人普遍比较急躁,插队加塞、强行超车简直是家常便饭。
但是新冠肺炎在武汉爆发以后,还是很为那里的人感到担心。我虽然不喜欢湖北人,但是并无任何仇视,对于这些陌生的生命,我希望他们能健康。而且对于武汉这个城市,我还是蛮有好感的,毕竟也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。
其实话说回来,我对本省人也没有多大的好感。我们县东边是丘陵地带,早些年通过种植红薯,加工三粉(粉条、粉面、粉皮)而小有名气。后来随着销量的增加,奸商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以次充好欺骗外地客商,最终把本地三粉的口碑彻底做死。
群里时常有人批判这个民族的一些劣习。
但是我现在连附和的话都不想说。总觉得一切都与我无关。
毛姆在《月亮与六便士》里说:“我觉得,有些人,并未生在他们的理想之所…在他们的出生地,他们是异乡人…”。
我是相信这些话的。即使在这个小城里住了二十多年,也时常觉得身处异地。
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,能像毛姆说的那样:“…他会神秘的感觉…这是他一直寻找的家园,他会在这从未见过的场景中,在他从不认识的人群中定居下来,就好像他生来就熟悉这一切。在这里,他终于有了着落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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